跟她交往的事情被雙方家長發現了。
我的母親沒什麼大動作,只表示不看好及反對。
她的父母卻有很激烈的反應,表現出絕對的厭惡和不接受心態。
第一次,我們逃跑。
我們在各處躲藏,甚至躲進半夜無人的市立美術館,躲藏在雕像與雕
像之間的空隙處。
但悲劇的結果可想而知。
她幾乎是被她的父母“抓”回家。
而蜷縮在陰暗一角沒被她的父母發現的我,只能無助地瑟瑟發抖。
我回家,而母親平常地面對我的歸來猶如之前的每次。
我的心中並沒有那種“一切都結束了”或者是“我一定要繼續抗爭”
的明確心態。
最後,我選擇申請留學,而審查被批准了。
我偷偷地告訴她。
而她也想跟我到同一個國家去讀書,於是備好了各式申請文件,要去
徵求父母的同意。
前提是她並沒有告訴父母「我也即將前往那個國家」的事實。
我和她搭上公車,車上乘客只有我倆。
車子在抵達她家的時候,不知為何,司機熄了火,把車子停在她家大
門前。
我忽覺自己不應該下車,因此選擇留在車上。
我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了一切。
她下車、與她的父母會面、談論有關出國留學的事情。
期間她的父母完全沒有發覺車上有我這麼一個存在。
然而結果是──被拒絕了。
我眼睜睜目睹她當場崩潰、痛哭失聲的景象,我卻沒有下車。我到底
為什麼沒下車?
司機在這時發動引擎,緩緩將車子駛離現場。
而這時我問司機:「這台車會繞回原點處嗎?」
司機點點頭。
公車緩緩的開過各站,中途沒有人上車,也沒有人下車,因為乘客只
有我一個。
坐在位子上的我的身體,隨著公車駛過不平的路面晃呀晃的。
看著窗外,我沒有落下一滴淚。
而結局是我獨自一人在一個農舍似的地方下車,雙眼無神、漫無目的
地沿著隔著農舍的鐵絲網緩緩地前進。
The end ? To be continued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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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的故事除非到身死那日,否則絕不會結束。
但期間,可能有很多段愛情相繼死去。
上述的故事是我昨天的夢。
故事裡的她是我所暗戀的女孩。
而我不能否認這個夢,確實有可能是我們的結局。
夢中含有各種各樣不合理的部分,但那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,大部分
而言都真實得嚇人。
而奇怪的是這個夢,我只記得兩個聲音:
一個是她崩潰痛哭的聲音。
一個是我問司機:「這台車會繞回原點處嗎?」的聲音。
其餘一切都是無聲進行。
這兩點給我很大的震撼。
她痛哭的時候,我沒有下車,而是沉默地跟著公車離開現場。
而在夢裡,無論是交往被發現、私奔被抓、還是最後,我都沒有哭,
連眼眶泛淚都沒有。
我不懂,之前那段可笑的網戀被甩的時候都可以哭得淅瀝嘩啦的我,
面對這般夢境怎麼可能不落淚?
最後我也沒有在原點處下車。
人生的確有原點。
但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回到原點。
To be continued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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