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一下子又好了起來,連日大雨的痕跡只留在地上幾攤未乾透的水漬、以及單車
生鏽的鐵鍊上爾爾。
而妳仍是忍不住冥想起幾日前那下著小雨的夜晚,她對妳說的話。那話語重複地、
如同壞掉的卡式帶一般,不斷在妳腦內播送。她的話總是耐人尋味,卻又能在最恰到好
處停止。那樣的不多不少,沒來沒由地扣得妳心煩。
話語中到底有什麼涵義呢?妳自問著。
妳喝了一口便利超商販售的廉價咖啡,單手托腮、雙眼無神地凝視著窗外彼方的某
一點,自動無視掉台上老師說的種種枯燥內容。同時,卡式帶播放時那獨特的喀喀聲再
次響起。
『上次見到妳是什麼時候?兩個禮拜前了吧……』
那天在公車上,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。當她不出力地挽著妳的手、瞇著眼
靠著椅背,對妳投出這個莫名的問號時,妳的反應有些困惑。
『對呀、幹麻?』
對於妳的狐疑,她沉默。沉默的時間也不算長、大概三秒左右吧?妳細想著。
不過,三秒已經足以作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決定。
『好…沒事……』
『嗯?』
『沒事。』
沒事。她重複了兩次,第一次有些欲言又止,但第二次即斷然結束話題。
妳明白,她一定有什麼話沒有向妳說出口,或許是心情、或許是問題。但無論事實
如何,那沒說出口的,到底是什麼?才是擾的妳心煩的癥結所在。
通常“沒事”二字,往往比全盤托出還來得令人不安。
她究竟想要說什麼?妳又在心裡問了一遍。
而當妳發現手中的咖啡杯已經見底的時候,下課的鐘聲也響了。
『上次見到妳、是兩個禮拜前了吧?』
『對呀、幹麻?』
『好久。』
『嗯?』
『……想妳、很想妳。』
喀喀喀喀地、腦內的卡式帶洗掉了前面那些不知所云的對話,錄進了新的內容。
--計概課30分鐘無題小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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欸?我要說什麼?
突然忘了、因為現在有點胃痛。
早上寫這篇的時候還是出太陽的好天氣的、現在就下起雨來了。
台北的天氣真是令人火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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